康瑞城却根本不想听沐沐说话，打断他，问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“……”

许佑宁走得飞快，身影转眼消失在大堂。

以前还跟在穆司爵身边的时候，她要去找人算账，穆司爵拉着她，她说不是工作时间，穆司爵管不着她了。

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不安，就像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，恨不得扑棱着翅膀马上飞走。

“芸芸已经主动求婚了。”苏亦承说，“我不希望结婚这件事，还是芸芸主动，她毕竟是女孩子。”

“没胃口，不要！”

为了让小鬼放心，许佑宁挤出一抹笑：“没事。”

许佑宁喘着气，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，就像意外坠崖的人抓着临崖生长的树木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，显得格外空洞。

穆司爵早就料到许佑宁会这么回答，笑了一声，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。

如果让穆司爵知道她和孩子都会离开他，他一定会崩溃。

穆司爵一时没有说话。

“五分钟已经够了，阿光，谢谢你。”

巷子里分散着一些康瑞城的手下，有的在抽烟，有的在打打闹闹，有的干脆斗起了地主。

“太太，你下去和许小姐聊天吧。”刘婶说，“我和徐伯看着西遇和相宜就好。”

一声巨响之后，许佑宁原本认识的世界扭曲变形，连眼前的穆司爵都变得不真实。